Thursday, December 31, 2009

博物館是什麼?

  
  博物館是甚麼?記得我在研究報告「香港博物館的未來:M+誘發的危與機」的開頭是這樣寫的:

  『詠欣就讀中三,暑假裡老師要學生做一份有關時裝設計的習作。剛好香港文化博物館舉辦「黃金時裳:巴黎與倫敦1947至1957年」展覽,媽媽便提議帶她去那裡搜集資料。星期天的早上,一家四口帶著祖父母乘巴士來到香港文化博物館。大家各有所需和所好:弟弟嚷著媽媽帶他去兒童探知館;祖父母選擇參觀「我們的開心果沈殿霞」展覽和粵劇文物館;而喜歡攝影的爸爸陪伴詠欣參觀時裝展覽後,便獨自前往另一專題展廳 -「光影神韻 — 攝影大師陳復禮、簡慶福、黃貴權」;詠欣則寧願逛禮品店。到了集合時間,祖父母已在茶室裡一邊享受茶點,一邊等著他們。午膳過後,一家人離開博物館,順道逛沙田新城市廣場。

  博物館是什麼?是大家共享快樂時光的地方。』

  這就是一個簡單而直接的答案。

  嚴瑞源老師,謝謝你的教導。


  『2009年6月14日的炎熱下午,當旅遊巴士駛到深圳(寶安)勞務工博物館外,我們一行三十四人徐徐下車,通過閘門後向左轉便進入了深圳市第一家“三來一補”企業的上屋發熱綫圈廠──復原展示廳。若想像在以往的日子裡,數千名的勞務工朝氣勃勃、跟工友們有說有笑的走進工廠,上班下班,場面好不熱鬧!不同之處可是他們活在當下,每天為生計而打拼,為社會開發而努力;我們則活在未來,為他們昔日的貢獻和生活點滴寫下見證,重新建構社會性的集體回憶,並從歷史中開啟日後發展的新思維。在導賞員的帶領下,我們參觀了廠景復原展示區,包括1978年、1988年和1996年三種不同的生產綫、勞務工的飯堂和宿舍、以及介紹勞務工30年歷史的主展廳和陳列勞務工藝術作品的臨時展廳。雖然勞務工博物館的規模和設計較為簡樸,但它散佈著濃厚的親切氣氛,或許因為它是屬於社區的,它是「我們」共同締造和擁有的博物館...

  ...我們這次的深圳之旅,參觀了深圳博物館和深圳(寶安)勞務工博物館,兩者的規模和風格截然不同,各有獨特之處,前者的國際級管理和後者的簡樸運作,有著強烈的對比,對我們研究博物館運作有很大的幫助。不過,我十分欣賞勞務工博物館的創建,雖然它有不少需要改善的地方,但它是一處推動平民力量的基地,它代表了勞務工的心聲,也是「我們」的希望!...我們需要國際級的歷史博物館,也需要可以保存集體回憶和屬於「我們」的博物館。』(摘錄:我的考察報告「深圳(寶安)勞務工博物館:一個屬於「我們」的創造」)

  嚴瑞源老師,謝謝你的悉心安排,讓我們有所啟發。


  M+來勢洶洶,但它並非洪水猛獸,有危才有機,正好為現有博物館(香港藝術館、香港文化博物館和香港電影資料館)提供一個重新整合、營造博物館文化的機會,正如美國芝加哥藝術學院院長Tony Jones所說:『要讓市民感到芝加哥千禧公園是為他們而建的,不是建給他們的。』

  我期望香港將來會有三間或更多屬於我們、為我們而建造的博物館。


  

嚴瑞源老師於2009年11月23日在北京離世。 
  
我們永遠懷念你!

Tuesday, December 22, 2009

牛頭角上邨

 
  一個舊社區的重建,換來另一個被「修整」過的社區。它擁有單一化的生活景象:高聳入雲的樓宇建築、現代化的商店街、以及標榜集體回憶的公共空間。

  牛頭角邨分為上、下邨兩區,上邨的重建以三期進行,工程已分別於 2002 年和 2009 年完成,共有 9 幢 40 層高的大廈,接收原區的拆建戶。據說,此重建計劃是就近年屏風樓問題,首個採用微氣候研究的工程,第二期和第三期並於2007年獲得香港環保建築協會「香港環保建築大奬」。房署也願意接受居民的意見,改動一些屋邨的設施,以求方便傷健人士與長者出入。從環保和以「人」為本的兩方面來看,無疑是值得居民的嘉許。

  以往在狹窄的牛頭角道兩旁是十多層的大廈,現在變成了40層的高廈,可惜街道的寛度仍舊不變。政府及早作出適當的規劃,當牛頭角下邨的重建陸續完成,才可避免造成高密度、高建築的環境問題。而且,區內的人口老化問題嚴重,政府加以照顧長者的生活所需,才會有助他們適應新環境。從環保和以「人」為本的兩方面來看,實在是一個負責任的政府所需要做的。








 
   重建後的上邨設有兒童遊樂場、長者健身區和一個只有6個商舖的商場。舊時的茶餐廳、士多辦館、糧油雜貨店、中藥房,換來了現代「優質」的生活規格,包括連鎖快餐店、便利店、超級市場、藥房、醫務中心和銀行。以往熱閙的街坊生活與現在乏味的「優化」生活形成了強烈對比,對於佔大多數人口的長者來說,或許就只有藥房和醫務中心來得重要多了!

  此外,建築師特別從下邨收集到的三個貨櫃舊物中,選出部分東西如雕花鐵閘、招牌和傢俬,擺放於以茶餐廳為藍本設計的文物展示區。當我看到一些長者孤獨的坐在那類似茶餐廳的休憩區內,不禁會問那為何不是一間真正營業的茶餐廳?難道社區重建後留下來給老街坊的,就只能夠是一些標榜集體回憶的擺設和相片嗎?不知從何時開始,我們的生活變得如此的被動化和單一化?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  今年的動畫短片展中有一齣日本動畫《高樓》令我印象深刻。故事初頭,觀眾看到一個水上城市,原來是陸地被海水淹沒了。人們為求生存,只好一層又一層的加建房子。有一天,主角老伯為取回丟在下一層房間的東西,惟有穿上潛水衣往下找。在每一層的房間裡,老伯重拾以往不同階段的生活片段。最後,當他到達屋子的最底部,即是他成家立室的時候,他發現了快樂的根源。人生存的力量一切源於大地,透過共同打造的生活,人才可踏實的成長。

  我們住在同一高樓萬丈的城市裡,可又會「有根可尋」?


參考資料:
《牛頭角上邨》,維基百科,見
http://zh.wikipedia.org/wiki/%E7%89%9B%E9%A0%AD%E8%A7%92%E4%B8%8A%E9%82%A8#.E6.A8.93.E5.AE.87

《高樓 Buildings》,上甲智義Tomoyoshi Joko / 5:44 / 日本
香港藝術中心:10月與您置身色彩繽紛的迴旋動漫世界,2009年

Sunday, December 20, 2009

高樓

  
  高樓建築一向是現代城市的標誌,而摩天樓更是國際大都會的徵象。香港是全球最高大樓排名榜的第一位,擁有7,661棟高樓,而國際金融中心二期在全球十大最高建築排名榜中排行第七


《全球最高大樓排名(200大)》,全球華人摩天大樓網站,見
http://www.skyscrapers.cn/billboard/skyline.htm

  在高樓林立的城市裡,每一幢大廈都渴望「出頭天」,景觀才會廣闊。居民住得越高,他們才能看得越遠,當然樓價會相對的越貴,「高空」已成為我們的奢侈品。豪華住宅通常以「高」見稱,「擎天半島」、「君臨天下」、「曉盧」和「海名軒」等樓宇便超過70層高。除此之外,它們在意象上也要呈現「高人一等」的感覺,例如以高度為名的「擎天半島」、「曉盧Highcliff」、「天比高」、「天匯」、「天壐」、「星河明居」、「星匯居」、「傲雲峰」和「御峰」等,還有以尊貴身份為號召的「君臨天下」、「富甲半山」和「富豪閣」,甚至是仿製其他國際地標如「凱旋門」和「One New York」,以及國家首府的「首都」。另外,地產商為標榜高尚住宅的優質生活環境,更以「日出康城」、「水藍‧天岸」、「峰景大廈」和「海名軒 Harbourfront Landmark」等名稱來顯示無以可比的自然景觀。

  地產商以強權的姿態不斷攫取社會的寶貴資源,先由土地開始,再逐漸將天空、海景和山景私有化。
  

Saturday, December 19, 2009

誰搬走了我的天空?

  
  以前我的工作很忙,回家後便倒頭大睡,身邊事都懶得理會。到現在,我的生活方式已有所改變,但閒時抬頭一看,卻突然發現窗外本來延綿起伏的山景不見了!天空也縮小了!誰搬走了我的天空?

  當然,高樓大廈的出現並非一朝一夕的事,只是我往常沒有好好留意周圍環境的轉變。自以為是理所當然地擁有的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失去,叫我不快樂!



我希望能夠改變它......





幸好還可以看到一絲的月亮!



如果變成「士的」糖也不錯!

Merry Christmas!
next week...

Friday, November 27, 2009

勤記粉麵廠

中環卑利街15號

  雲吞麵、鳯凰麵、全蛋魚蓉麵、全蛋瑤柱蝦子麵、全蛋雞蓉蝦子麵、羅漢素麵…張生只想「多見他們幾面」。他說:「有客人欣賞,我就開心!」養妻活兒,以麵會友,是張生數十年來造麵的推動力。

  「勤記粉麵廠」開業60年,以前因為樓宇清拆從結志街搬到卑利街,現在又輪到政府大規模重建卑利街,只剩下半條街的商戶不受影響,張生剛好是其中一位「幸運兒」。張太說:「我也希望這裏會重建,以我們40年的租齡來計,政府收購起碼賠二百幾萬!很多街坊都搬走了,門市的生意越來越難做,通常是附近寫字樓的熟客在中午來買麵,但夜市和星期日的生意則很少。」昔日卑利街熙來攘往的情景難以重現,原來人們的飲食習慣也改變不少。據張生解釋,當年賣麵有分淡旺季,夏天天氣熱,較少人會選擇在大牌檔吃麵,而冬天的生意卻相反地興旺,尤其是過年時,小朋友有錢便會多吃一碗麵。他說:「潮流不同了,人們大熱天也會吃火鍋,有冷氣嘛!麵食是人類的基本需要,不會被淘汰的,若我退休不做,一百年後都會有人做。不過,以前的人在食方面不會太挑剔,現在則講究健康。」

  張生是潮洲汕頭人,十歲開始造麵。「舊時鄉下的生活貧困,由政府按時分發麵粉和米糧,家裏替人家將麵粉加工,用手搓成麵,一斤麵粉掙得兩毛錢。」他娓娓道來:「我十七歳來港,做了茶樓幾年,便幫姨丈的「勤記粉麵廠」打工,後來才接手店舖來做。」以前的「勤記」曾僱用十多名伙記,除了造麵和河粉師傅,還有會計和其他員工,張生則負責拉生意。後來老師傅陸續退休,最後變成今天「男主內、女主外」的夫妻檔。張太補充說:「聘請伙記會很勞氣,他們心情的好與壞都直接影響出品。現在由他一個人來打理,易於控制造麵的質量。過年時的生意比較忙,子女會過來幫手。做這行太辛苦了,子女各有發展,我們也不打算讓他們來繼承。」




   




   現今,大部分的粉麵產品都是由機器製造,步驟看似簡單,但造麵師傅少一點兒經驗和力氣都不行。首先是將所用的材料放入機器內拌勻,再由另一部機器搓成塊狀的麵糰,然後就可將麵糰壓打成不同厚薄的麵皮,最後是切割麵條。至於不同麵類的做法,各有差異,例如上海掛麵是將麵條掛在天花板自然風乾,需時數天,視天氣而定,最後切成小段和包裝;而蝦子麵則需經過蒸煮和烘焙的工序至麵條完全脫水才可,約需一至兩天。
 
  不同的麵配以獨特的材料來製造,帶出不同的口味;麵的粗幼軟韌不一,有圓也有扁,突出不同的質感;熱食或冷吃、清湯或乾炒,滿足不同的喜好;唯一相同的是全部經過造麵師傅的悉心炮製。張生每天一大早開始造麵,數量逾百斤之多。張生沒有「天書」,只憑經驗來調整材料的份量;也沒有秘方,只求用最好的材料製造最新鮮的麵食。他雖然年過六十,卻練得一身好力氣,粗重工夫應付自如,只是造麵工作繁多,有時坐下來即會睡著,連孫兒也會好奇地問爺爺為何在家裏常常打瞌睡!張生強調:「天天如常,我從來不覺得工作辛苦,最緊要客人滿意,我便開心了。」敬業與樂業,豈不是人類生活的不二法門?

  傳統的生意之道,在乎真誠友善的服務態度,或許現在只能在街坊老店才會看到!張生談笑風生,張太平易近人,對客人的提問都會悉心解答,也會向他們介紹不同麵類的烹調和貯存方法。
  他們堅持節儉和環保的原則,包括製造份量適中的麵餅,以免老人家吃不下造成浪費。其次是善用剩餘的材料,新鮮的雲吞皮碎或麵碎會重新搓成麵糰,再製造其他麵類,而風乾了或熟了的麵碎則會留給自家食用。張生笑說:「一粒米三滴汗,在那裏已經有很多滴汗了。」還有是將麵粉袋循環再用,若是紙製的麵粉袋,內層的紙張可用來包裝雲吞皮,而布製的麵粉袋洗滌後適合用來搾豆漿,舊了更可當抺布,一物多用,心思細密,值得我們學習。

  廣東雲吞皮、上海雲吞皮、上海麵、上海掛麵…客人只想「見多他們幾面」。張太說:「有街坊叫他不要退休呢!」客人所回味的是「勤記」用心造麵的滋味,而我們更珍而重之的是街坊老店「餚製」了數十年的人情味。

Tuesday, November 24, 2009

秋記扎作

中環伊利近街14號E地下

  農曆七月二十四日(2009年9月12日)是中區三十間街坊盂蘭勝會,陳伯一早便提著大士王的下半身到會場佈置,看熱鬧的我們趕緊上前幫忙。當天早上仍下著雨,我們在搬運其他組件時都份外留神,以免雨水弄壞陳伯這個月來的心血。陳伯說:「因為是街坊,我幫他們造紙紥公仔已經四、五十年,每年的東西都是一模一樣。那會有圖樣看?按大約的呎吋來紥便是了。」全套紙紥祭品有二十多件,包括旙燈六串、龍位一個、紅馬一隻、旙神六個、鬼卒四個、財神一位、土地一位、城隍一位、判官一位和大士一位。陳伯所紥製的大士王是廣府樣式,臉是藍色的,身高有十多呎,他會預先紥好身體各部分,以便分開貯藏在店內,再在盂蘭勝會前一、兩天合併成上、下半身,最後在當天把整個大士王豎立起來,並在其胸堂放上觀音像即可。陳伯經驗老到,不到兩三下功夫便巧妙的把其他的紙紥公仔安放在鴨巴旬街上,完全沒有受到斜坡的影響。













  開業逾七十年的「秋記扎作」,去年底因為業主收樓,從士丹頓街搬到伊利近街,舖頭的面積比以前的小,租金卻貴了數倍。陳太說:「生意很難做下去,很多街坊都搬走了,潮流不興,已經越來越少人會燒街衣,除政府禁止市民隨處燒衣紙外,住在這裏的外國人也會投訴。近年來,在附近的幾條街一律開食肆,但價錢貴,又不適合中國人口味,他們的生意不見得有多好!」

  1935年,陳伯隻身從清遠來港,為了餬口,便在舅父的紙紥舖邊做邊學。那年頭的紥作業十分興旺,除過時過節供應不同的紙紥品,人家的婚、喪等紅白二事以及店舖開業,都會找紥作師傅來佈置場地。當時陳伯四處接散工做,一年到晚忙個不停,後來才從舅父手中接管「秋記扎作」。他說以往的紥作,種類繁多,例如有九呎長的七姐盆,盆內有七姐、牛郎和織女的畫像,色彩繽紛,中心部分有四呎長,用來放胭脂水粉和針線等女孩子喜愛的東西。另外還有機動木偶箱,是一些酒樓、餅家和洋貨公司在中秋節或大減價時,放在櫥窗內招徠顧客用的,講述西遊記、三俠五義和三國演義等故事,如張飛夜戰馬超和三英戰呂布。箱內更設有機關佈局,每個「扯線公」的造型都是悉心設計,因有摩打還會轉動。可惜現在我們只能從粵語長片、博物館或圖片才可看到陳伯所提及的紥作佈置。陳太笑說無論怎樣懇求他,他也不會再造這些玩意了,因為材料不好找、工序複雜和價錢昂貴之故。

  時移俗易,陳伯慨嘆生意大不如前,除了在農曆新年、清明節、盂蘭莭和中秋節較為忙碌,以及九月中旬為印度商會紥製象人神像外,平常日子只可靠門市售賣香燭和衣紙,收入微薄,難以維持每月的基本開支。


他說:「以前過年會幫黃大仙廟紥二、三十支花燈,後來換了人事便被淘汰。現在很多紙紥品都是大陸製造,用機器製的幾十元一個,我用手功便要幾百元!冇所謂啦,我今年已經91歲,一個人也做不了很多,有訂單來便繼續做,到時舖頭加租就退休。」

  陳伯雖然沒有學過美工,但創意無限,以出眾的紥作技巧,每每能滿足不同客人的需求,其中他親手製作的金魚花燈和走馬燈,造型別具特色,深受客人喜愛。從用竹或鐵線紥出框架,然後貼上縐紙或布和其他配件,到畫上圖案和顏色,整個過程一絲不苟,難怪他要花一至兩天才能完成一件紥作。陳太說:「他一向喜歡DIY,以前家境貧困,牀和其他傢具都是自己做。幾十年來,他包辦所有紥作,從來沒有收學徒,做這行很難揾食。如子女所說,今時今日,利用電腦便能賺錢了。」縱使陳伯沒打算將手藝傳授下去,他卻樂於教學生製作傳統燈籠,也喜歡跟別人分享他的紥作生涯。

  「秋記扎作」地方雖小,但貨物井井有條,陳伯和陳太和藹可親,本著忠誠的態度來照顧客人所需,這些不就是街坊老店的傳統特色嗎?有人說,無論紥作是多麼的精美,最後還得經過火的洗禮直至灰飛煙滅,凡人的心意才會傳至天上。那麼,難道我們的一些傳統手藝、街坊老店、甚至是社區情愫,最後因為社會的急速發展而消失,「珍惜」二字才會傳達「上頭」嗎?

Tuesday, November 10, 2009

承傳

  在古代中國,農村社會奉行春秋二祭,一是對社稷之神的「春祈秋報」,二是「慎終追遠」,出於孝道。時移俗易,惟祭禮精神不滅,新界的一些族群仍會進行春秋祭祀,以追念他們的先祖及維繫宗族的認同。

  農曆九月初五(22/10/2009),屏山鄧氏秋祭,其拜祭儀式較為簡化,卻保留了傳統「食山頭」的風俗,意指祭祖後在墓地前即時烹調盆菜,以供村民及嘉賓享用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  農曆九月初九及初十(26/10/2009),上水廖氏秋祭,規模相當,除了族人,並有學生組成鳯溪學校廖族學生省墓隊和小型的銀樂團沿途奏樂,頗具氣勢。盆菜宴則於當天下午在鳯溪中學的運動場上舉行,過千的族人、同學及嘉賓聚首一堂,席地而坐,共享佳餚。廖氏族人更視秋祭為「紅事」,即喜慶節日的意思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  春秋祭祀,源遠流長,不論是「春祈秋報」、「慎終追遠」、還是秋郊旅行,藉既定的禮俗,讓族人反思孝道、延續宗族文化,以至促進社交聯誼,那何樂而不為?

  我的祖先是誰?答不上。我參加鄧氏和廖氏的秋祭活動,是好奇心所致。 對於「慎終追遠」的傳統習俗,新世代是怎樣面對和傳承?

先祖
燃燒,幻化我們感恩之心;
輕煙一縷,換來你的照耀。






父子
一樣的笑容,一樣的面額,只是年華老去,頭髮灰白了。
以前是你抱著我,現在是我擁著你。
毋懼將來,只知道此時此刻,我愛你!
生命的寫照,盡在不言中。

師生
循規蹈矩,以身作則;
我們來教,你們來學。






子嗣
薪火相傳,任重道遠。
你學懂了嗎?






記錄
舞台的燈亮了,表演者各安其位,各盡其責。
來了忠實觀眾,傳統風俗才得以世代相沿。